性别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只有两种。
最近听说了一件超劲爆的事儿:牛油果每天都会变性。有的牛油果看上去憨憨的,其实心里面是个大佬。早上起来的时候,它们是女牛油果;等到了中午的时候,花朵就闭上了,变成了男牛油果;然后在等到晚上,它们又重新开花变成了女牛油果。所以说,牛油果看上去平平无奇,其实内里真的是黄得发绿啊。
不过,展开之前,我们先讨论讨论你和我。也就是,我们人类。
生而为人,我们基本只有两种性别(基本上,并不是所有人!)。我们大多数人,要么有丁丁,要么有大咪咪。换个方式,我们的性染色体要么是XY组合,要么是XX组合。有的人比较悲催,只有一条染色体,或者多于两条染色体,也就是XXX、XYY或XXY。还有一小部分人,出生的时候有XX染色体,但是同时还带了一小点Y染色体,因此这些人看起来就微妙的像男性。
因此总结一下的话,人的性别远比我们大多数人认为的复杂(这里就不提人类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性别认同问题了,要不更复杂)。但鱼类,成千上万种的鱼类,实际上,对性别的态度相当随意,因为这帮鱼真的没事儿就变个性。以新月锦鱼为例,这种鱼栖居在印度洋、西太平洋,出生的时候都是雌性。十来天后,根据复杂的种群结构,这帮鱼又通通变成雄性。许多鱼多年来都维持某一个性别,等到成熟了以后又变成另一个性别。
这种性别上的变化,叫做顺序性雌雄同体(sequential hermaphroditism),如果放在植物上则叫做顺序性雌雄蕊异熟(sequential dichogamy),这说明,自然界中的性别远不是非男即女的。许多小动物都是雌雄同体的,这也就意味着,在繁殖中,它们随时都能根据需要扮演某个性别的角色,许多植物也是如此(大多数花朵都同时长了雄蕊和雌蕊)。而前面所说的顺序性变性的生物只不过更特殊了一些。
来看看牛油果。
大多数植物的性器官都长在一个花朵里,因此花朵的花粉(想成是花的精子)能够直接掉到柱头上去(也就是女性那部分啦)。柱头接住那些花粉,然后开启了它孵化胚珠的过程。但像牛油果这种植物,同一株牛油果既有雄花又有雌花,或者,干脆每株植物都是单一性别的。但牛油果神奇的地方在于,它一次性只开一种性别的花。比如说,早上起来的时候A型牛油果是雌性的,中午的时候B型变成了雌性的(反之亦然)。
当然,传粉者仍然能够使牛油果受精——只不过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再是几分钟、几小时,而是演变成了几天。对种牛油果的农夫来说,这事儿就不太好了。比如说哈斯鳄梨。超市里你能看到它们,但在果园里,它们是和B型品种一起栽种的。哈斯鳄梨其实很棒,它们的雄花和雌花是同时开放的,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树上。这样一来,它的繁殖效率就大大提高了,即便有B型品种混杂在其中也无妨。
再来说说小丑鱼。
小丑鱼说不定是最著名的雌雄同体的物种了。出生的时候,小丑鱼只有雄性的。之所以这样,是由于小丑鱼的社会是母系社会,最嚣张的母小丑鱼只会和她谱系里的一只公小丑鱼交配。当这只母鱼死掉的时候,族系里的某一条少年小丑鱼会经历一段变化,然后变身母鱼大佬,填补这个空白。当然,大部分的雌雄同体鱼出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雌性的,鱼的社会进程和小丑鱼的社会正好相反,所以这个角度来说小丑鱼也算是少数派了。
还记得海底总动员里的小丑鱼爸爸吗?如果按照实际情况,这只鱼在影片一开始就会变性为小丑鱼妈妈了。事实上,大海中有将近500种鱼类会经历变性,包括石斑鱼、隆头鱼等。
不过,为啥要这么费劲的变来变去呢?一个原因在于,这样能够显著降低雄性之间的生殖竞争。想象一下吧,昨天还和你拼刺刀的兄弟,今天突然变了个性管你叫老公,太刺激了。不过更具体的原因生物学家们还不甚清楚。进化的角度而言,变性对某个物种有益,但显然涉及这个过程中的每个生物可能未必会这么觉得。
原文最后还给出了其它集中没事就变性的物种,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搜来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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