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中叶之后,社会正酝酿着重大变化,国家破裂在即,此时的文艺作品也充斥着浓重的悲剧色彩。朱耷,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权的九世孙,晚年自号为“八大山人”。他的画风奇特而怪诞,是破碎时代真实的写照。八大山人以花鸟画为代表,在写意花鸟之风上充分继承了徐渭等人的特色,并结合自身独特的遗民情怀而有所发展,以奇简冷逸的风格抒发自己的孤独之感与生命之思。
八大山人23岁剃度出家,深受儒学与禅学的影响,禅宗哲学为其艺术精神为他的艺术创作提供了更多的灵感。在他晚年的艺术生涯里,“孤独”为贯穿其中的一条主线,作品风格自由、虚空、物我合一。八大山人巧用留白,既不让人觉得画面纷乱复杂,也不会让人觉得画面空洞不完整。恰恰相反,数笔墨线后大片的留白能够让观者有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之感。
在他晚年的题落款中“八大山人”四个字看起来像“哭之”“笑之”,正映射了他亦啼亦笑、难以捉摸的性格。他笔下的花鸟鱼虫、山石树木与现实生活迥然不同,姿态万千,看似形单影只,充满“孤危”意识,笔下的画作隐藏着丰富的美学思想及宇宙观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