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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江世泽长,古灶源流远。在佛山,500年窑火不灭的南风古灶名扬在外;在三水,也有一条以“古灶”为名的村庄。乐平镇三江古灶村是三江水(西南涌旧称)畔、三江圩边的一条古村。
相传东晋时,村里建有洪圣庙,庙内设一炼丹炉灶,庙未毁前有石碑记载,这里曾是东晋著名炼丹家葛洪炼丹之所。
历史上,紧挨着三江码头的古灶村,曾经船来船往、民殷财阜,兴学重教,文人学士辈出,三江圩也曾是三水的最热闹的市集之一。而今,西南涌航运功能减弱,这里也归于沉寂。
三江古灶村三江码头。 /佛山日报记者陈浩森摄
古灶村族人中流传,三江胡氏在宋代开村,始祖可能是曾与欧阳修齐名的宋代京官胡宿。70岁的村民胡德赞说,据传胡宿遭奸佞陷害,被贬谪广东肇庆,平反复职后携家眷沿北江北上,行至乐塘,胡父病重,便在此开村。
“浩瀚无涯处,烟波江水寒。月明帆影动,凝练碧云乡。”这是明代贡士陈羔对彼时乐平三江村的描述。古代隶属南海的三江,位于西南涌、乐平涌、左岸涌相汇处,在三水建制之前已经是贯通南北的重要水上枢纽。
旧时,古灶村村口紧挨着三江码头,沿着西南涌进入北江,距离广州只有30多公里水路。抗战时,在日军轰炸前,三江码头每天船来船往,繁忙非凡;三江圩也曾是三水最热闹的市集之一。
“我还小时,还有不少从韶关、清远来的杉排,经三江码头把杉木送往广州,杉排有30多米宽。”胡德赞说起,民国时,还有胡姓人经营客轮,每日从三江码头开往广州南方大厦,胡姓村民可免费乘船。码头就在家门口,村民大多到了渡轮鸣笛起锚时才出门,导致赶不上船,后来就有了“三江佬,搭渡唔到”的说法。后来,西南涌航运功能减弱,货物、商旅、游客先后转从汾江河、东平水道前往省城,三江码头渐渐归于沉寂。
时至今日,三江码头作为一家企业的自用码头,继续发挥余热。西南涌边,三江古码头留下的痕迹依稀可见,码头过道由红砂岩和花岗岩砌成,两边设有两个平台,东边平台还留有供来往人员歇息的石桌、石凳。
“烟岗钟秀、古灶遗丹、金滩跃鲤、曲水拖蓝、神龟挺石、鱼嘴浮舟、三江帆锦、紫石榕阴”,三水旧县志中记载的“三江八景”,至今仍是村里老一辈人念念不忘的盛景。胡德赞告诉记者,以前,古灶村村口的两个池塘是互通的,塘中的两个小屯,跟村庄的地貌形状结合起来,就像是虾的两只眼睛,由此组成了三江一景“明虾出海”。
9月6日,三水区乐平镇三江古灶村东门。 佛山日报记者陈浩森摄
航运繁荣,让古灶村民殷财阜,儒学之风甚盛。旧时,周边读书人赶考,都从三江码头前往省城。曾培育大批文人学士的三江书院,今天仍伫立在三江圩旁。历史上,从这里走出的胡澧、胡建伟、胡礼垣作为古灶村“三胡”,最负盛名。
“胡澧,明弘治六年(1493年)进士,曾任四川叙州知府。胡绍德,明弘治十四年举人。胡元钊,明嘉靖二十五年举人。黄浩,清雍正十年举人。胡建伟,清乾隆四年(1739年)进士,曾任福州知府,其子琲,曾任甘肃河州知州。胡礼恒,清末民初岭南三大思想家之一。”《昆都往事未如烟》 一书中,三水文史专家植伟森如此写道。
三水旧县志载,为了便利生员考学,胡建伟在任澎湖通判时,在澎湖岛上建文石书院,延聘名师讲课,并将岁考和科考改在岛上举行,造福一方读书人。
被推为当时岭南三大思想家之一的胡礼恒,曾在辛亥革命胜利后致书孙中山拥护民国,并呈有关论新政之作,孙中山嘉许其为“崇论宏议,钦服无已,来教主张大同,尤见婆心济世。”
在兴学重教之风吹拂下,解放后,村民们将兼山胡公祠与胡氏大宗祠打通,将兼山胡公祠的中堂拆除,改成教室,祠堂东侧的关帝庙旧址和碉楼也改造成教室,成为最早的三江小学。
兼山胡公祠与胡氏大宗祠。 佛山日报记者陈浩森摄
“最高峰的时候,学校有近2000名学生,即使是后来学生分流到各个村,学校里还是有700多学生。”胡德赞说,如果当时不改造成学校,祠堂就可能在文化大革命时被拆掉了。
在古灶村,有幸保存至今的古祠堂,成为了三水明代建筑的珍贵标本。“从祠堂的建筑用材和建筑风格看,可以确定它们是明代建筑。”《三水祠堂》一书的作者刘永辉说。至今,胡氏大宗祠、兼山胡公祠头门上的壁画雕花、屋檐下的绿色琉璃瓦滴水剪边,重新打磨过的明代石板修旧如旧,可窥见往日风采。
兼山胡公祠与胡氏大宗祠。/佛山日报记者陈浩森摄
今天古灶村的交通航运,已不复昔日繁荣胜景,但“三江水”在两岸留下了码头、茶楼、商店、民居、仓库等痕迹。漫步三江圩,目光所及,信手所触,都是一段凝结着村庄变迁、闪现着古老厚重光泽的历史。
三水曾是珠三角鱼米之乡,彼时许多镇街的粮食自给自足,还上调国家,因此大大小小建了不少粮仓。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,三水连年成为产粮大县,人均供粮全省第一。在古灶村,三江书院旁,几座苏式仓、砖圆粮仓藏身在民居之间,尽管不再使用,外墙斑驳,却是这里土地肥沃、粮产丰硕的见证。
“不只是集散地,村里的粮食产量很高。”在胡德赞印象中,上世纪80年代初,古灶村里共有6个生产队,村民交粮踊跃。古灶村是集散地,夏收时,周边各村村民前来这里交粮,“近水楼台”的古灶村村民都得排队,有时人到午夜方散,“每担130市斤,每人每趟只能运一担,每年交粮至少30担”。
三江古灶村几座苏式仓、砖圆粮仓藏身在民居之间。 佛山日报记者陈浩森摄
彼时,村民还自发经营了一个奶牛养殖场,养有20多头奶牛,产出的牛奶自给自用之余,还销往广州等地。有一段时间,胡德赞就是其中一名送奶工人,每天将100多市斤牛奶送到广州海珠南。天气晴好时,他骑自行车来回80多公里,遇到雨天便乘渡轮往返,船票2毛钱一张。
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今天,曾经的“三江水”逐渐淡出历史舞台,古灶村也褪去了往日繁华,三江圩上的民居也已经少有人居住。
“村里曾经发现一大片碎陶片的遗址,有专家来鉴定过,说是晋代的陶器。”走在涌边一条黄土与垃圾堆积的小道上,胡德赞说,他小时候经常跟同伴一起在这里捡碎瓦片,还曾经捡到过一件完整的陶器,至今存放在家中。不过,由于古窑址杳无踪迹,对文物的鉴定与保护也搁置下来,“这些文物,都埋在了地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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